「清明时节雨纷纷
路上行人欲断魂
借问酒家何处有
牧童遥指杏花村」
杜牧的这一首《清明》,清冷凄寒,道尽了惆怅之情。
如今的我们已经无法想象1000多年前诗文主人公的苦闷之情,也无法猜度他最后究竟有没有寻到杏花村,又是否得偿所愿饮到美酒。
只是每到清明时节,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首诗,或叹“雨纷纷”、或忖“欲断魂”。
寥寥数语,诗人便为清明时节蒙上了一层不深不浅的忧思,忧的是自己的境遇、思的是远方的家乡。
“家”字,上为“宀”,可遮风避雨,下为“豕”,可充饥果腹。虽不能保你大富大贵、显赫于人,却不妨碍它是每个人心中最隐秘温暖的避风港。
中国人对于“家”的执念,是刻在骨子里、融进血液里的。
在诗人笔下,家是“举头思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的愁,是“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”的叹,亦是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”的哀。
《礼记·大学》:“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齐其家;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;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,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”
“家”,可以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一户,可以是乡邻友睦的一村一镇,亦可以是人杰地灵的江南塞北、薪火相传五千年的华夏大地。
家,本无大小之分。
不管是齐家的所谓小家,还是治国平天下的所谓大家。家安国定,关乎每个人,只有人人都正心修身,才能真正构建天下咸宁的万家和泰。